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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拿命换,够不够?(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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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渺渺?渺渺?”

   慕北琰看她冷汗直冒,掏出手帕来替她拭汗。

   只觉得她握着自己的手渐渐握紧。

   “慕北琰!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偿”

   “公主已经开始说呓语了,这样下去陷入昏迷,后果不可设想啊。”

   慕北琰拳渐渐收紧。渺渺,你最擅长把心事藏在心里,终于还是愿意在梦中说出真实的话么撄。

   “慕公子,当年主子有没有给你什么解药么?”

   慕北琰从心中苦痛抬起头,答话道:“未曾。”

   “怎么办,怎么办,公主殿下这次情形比过往来的更来势汹汹。连慕公子都丧失希望了,可还有、可还有法子么?”柒棠心急如焚,眼泪不住地流。

   慕北琰说:“事到如今,恐怕只有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您是说,淑贵妃?”柒棠止住了哭声。

   “柒棠,看顾好她。”脑中闪过一人,“记得别让任何人来看望她,尤其是,二公主殿下。”

   如今……只好去求求那心思狠毒的女人了。

   记得曾经,渺渺的母亲沈璃心于乱马之处救起他。他几乎是看见了宝藏一般瞧着她,求她赐予自己技艺。

   当时,是个什么情形来着?

   沈璃心当时犹豫许久,终于答应他的请求。

   只是最后却续了一句:“我可以答应教习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他当时四面楚歌,心里便想,别说一个了,就算是一万千万个忙自己也会赴汤蹈火“什么忙?”

   谁知会是今日这副情形呢。

   可是就算会知晓有如今的情形,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谁让你,是我的义不容辞。

   可如今……伤她至深、却也恋她至深。

   ……

   慕北琰抄了一道近路,便来到了落尘宫的门前。

   禀过守门的太监,便立在宫门口等待。

   这落尘宫修缮的煞是好看,小巧的雕镂,琉璃瓦更是增光添彩。光是从门口往里望便能看到园内的剪影。

   流觞曲水,应景地栽种了几株菊,回廊处更是将院子拉伸了几许,院子里风景好,自然是将这里的主人也衬的愈发不凡。

   不消一会,便看淑贵妃一袭华衣朝自己走来。

   离他不远处开口道:“稀客啊稀客。”

   便看到淑贵妃身后还有一位“稀客”。

   是――皇兄。

   他来此做什么?

   淑贵妃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慕公子难得来一趟,莫非,也是来贺喜的?或是,来问罪的?”

   淑贵妃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十分足,就算事情不成,那秘药对于君卿安的病症,也是一道催化剂。

   慕北琰只觉得方才淑贵妃走向自己之时,确实有几分……师傅的样子。

   但细细瞧着却又大相径庭。

   听说这位贵妃一直难得坐上皇后的位子,便是因为出身。

   自然是庶女出生,便如此局促么。

   “北琰自然是来贺喜的。”慕北琛掩口道,“对吧,北琰。”

   慕北琰看懂了慕北琛眼中的暗示,便心里做好了计较,应口道:“自然自然。”

   “既是贺喜,怎的不见贺礼呢?”

   慕北琰勾勾唇,“贵妃娘娘此言差矣,如若是有礼物,怎能大庭广众下拆开呢,这仿佛不是凤琉的待客之道吧?”

   “这倒是本宫考虑不周了,那便请慕公子移步吧。”淑贵妃等慕北琰走到前头,便转过身,笑容一收,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这辈子,只有阿尹一个,只有她一个。

   庶女出生给予不了她再多勇气,母亲与她一副好皮相,却给予了她怯懦的性格。

   她这么多年来独自站在刀口舔血,不都是为了。

   苟延残喘???

   ……

   淑贵妃将两人引进殿中,命人合上了殿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慕北琰从怀里摸出一把刀,横在了淑贵妃脖颈上。

   “慕小公子,这就是你说的贺礼么?”淑贵妃冷哼一声,辨不清愠怒。

   “你自己所做的事情自己明白!”慕北琰把着刀口向里深了两寸。

   “不知你所说的是何事?是赏花会?或是沈、璃、心呢?”

   “你说什么?”慕北琰闻声一震。

   “不然,慕公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本宫倒是瞧不真切了。”

   慕北琰双眸一眯,“如果说,我是来取你的项上人头呢?”

   “慕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哦?您看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么?”

   “北琰,二公主殿下已经被指作我的妻子了。”

   “实是可喜可贺。”

   “那么,可还要取本宫的项上人头么?”淑贵妃瞄了瞄将刀比在自己颈窝的慕北琰,“抑或者,慕公子不想让心爱之人活了么?”

   慕北琰闻言顿了顿刀口。

   淑贵妃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将那匕首推开。

   “现在,打算与本宫谈条件了么?”

   她对大梁这两兄弟的摩擦是早有耳闻,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便到了见面便要剑拔弩张的地步。

   所以,此番硬是拖着慕北琛教他品尝糕点,实际上自己却是在等慕北琰。

   淑贵妃从思绪里转神,面露微笑地看向两人。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两人的目的。

   只听慕北琛开口,“娘娘似乎高兴地过早了些许呢。”

   “毕竟,卿尹公主日后是要许与在下做皇后的。”

   淑贵妃瞪大了双眼,却还是不忍放弃最后一点希望。

   “你当真愿意心爱的女人在病痛中受折磨么,愿意让你的师傅泉下有知,心中落难么?”

   慕北琛把玩着窗棂,“贵妃娘娘似乎很会做交易嘛,既如此,我便拿二公主殿下的命与大公主殿下的命做交换吧。”

   慕北琰瞧着慕北琛,却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当初逐他出境的是他,现在来帮他的却还是他。

   淑贵妃似乎是放弃了一直以来的矜持,走上前去掐着慕北琛的脖子:“你若是敢,你若是敢!”

   慕北琛不为所动,“与在下谈条件,您还是需得有筹码。”

   可她现在的筹码,却只剩沈璃心和君卿安了啊……

   淑贵妃神情缓和了夏旭,转头看向一旁的慕北琰。“既如此,我也无什么办法了,你选择如何?”

   “我选择救活她。”

   “这么斩钉截铁么?当真不再多考虑考虑?”淑贵妃的声音仿佛鬼魅一般,“如若选了沈璃心,你们大可扳倒本宫,别以为本宫看不出,你们早已在凤琉埋好引线,早就等着时机成熟铲除这个王朝。”

   慕北琛鼓起掌来,“淑贵妃啊淑贵妃,难得有如此聪颖的时刻,却没想到你,竟是用错了地方。”

   “那人早就与我无甚干系,我这么多年来,哪一天不是在刀口上舔血,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只有那个女人!我不过是占了他心里的一座牌坊罢了。”淑贵妃歇斯底里。

   “而我,只想救活她。”慕北琰听后淡淡地回了一句。

   “北琰???”慕北琛十分不理解。

   如若将淑贵妃手下的人划归己有,便离成事不远了啊。

   淑贵妃这么多年必然在宫里有着自己的势力,加上他们之前做好的准备,成事便不会耗费太久……

   为何北琰要这么糊涂???

   “你想清楚了,她心里属意,并不一定是你,你如此救活她,只不过是想证明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么?”慕北琛问道。

   柔和的光线中,慕北琰抬起头,“可我,唯独缺她一个。”

   ……

   卿华宫内,慕北琰舀起一小勺递到君卿安唇角。

   一切却显得那么徒劳。

   君卿安已经喝不下药汁。

   柒棠紧紧地攥着衣角,“公主殿下这病是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就算如今又解药,不过也是吊着罢了。”

   “我有信心救活她,只要这次能挺过难关,往后不管她身处何处,与谁言笑晏晏,忘记我与否,只要我一息尚存,她便会一直活下去。”

   “公子……您这又是何苦。”柒棠咬咬唇。

   “无碍。”

   听那淑贵妃说,这病虽然有解药可循,只是这病治到如今,往后便需要用人血入引,且每次都不少,就算柒棠往后会一直跟随她,也必定会血尽而枯。

   会有人替他爱她,会有人替他在她病难时轻轻抠她的手心,会有人待她如生命。

   视她如生命呢。

   不能再想,思绪仅仅触碰到了她没有他的今后,便已然接受不了。

   如果这一生,他们有过曾经靠得那么近,也值得。

   分明他来凤琉,就是打定好了主意――

   拿下这凤琉城。

   皇兄的出现,皇兄对前几日赏花会那件事,已经暗示他,事情已然拿下了一半。

   而这势必会带给她苦痛,那么为何不早日脱身?

   谁知半路上竟杀出一个程咬金呢,害他入迷,害他魔怔如斯,害他处事也没有了之前的杀伐决断,害他心心念念,都只剩下了她。

   说罢从袖口掏出匕首,盘龙鎏金的匕首,顶端串了一小珠玛瑙。

   挽起袖口,只听“唰啦”一刀,只见殷红的血液汩汩而出,尽数滴到了汤碗里。

   接着慕北琰啄起一小口,走到君卿安身边,封上君卿安的唇。

   将口中的药汁渡到她嘴里。

   一滴一点。

   苦涩中带着血液独有的腥甜。

   便这么以渡唇的方式将药汁尽数送到君卿安口中。

   慕北琰从衣角撕下一块,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多谢慕公子的救命之恩。”柒棠踱步上前跪了下来。

   “你们主仆没什么欠我的,只是我与渺渺间的恩恩怨怨,恐怕早就算不清了。”

   ……

   落尘宫内。

   “母妃,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傻话,别说傻话,咱们还有的是时日慢慢熬呢。”淑贵妃掩了掩泪,攥紧了君卿尹的冰凉的手。

   “母妃,您就别安慰我了,其实我知道,等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刻,我的噩梦才真真正正开始。”

   “阿尹、阿尹……母妃再去求求你父皇,事情一定有转圜的余地……”

   君卿尹目光一凛:“不,母妃,我们要熬过这个时候。”

   说罢看向淑贵妃,“母妃,我知晓您最讨厌君卿安了罢?那不如交给儿臣,儿臣替您扳回一局。”

   淑贵妃搂着君卿尹的头,“母妃只希望你平安喜乐,至于别的,母妃会寻着法子好好治治她。”

   “可是那解药,不是给了她了么。”君卿尹抬头看看淑贵妃幽深的目光。

   “事情没那么简单,往后只要有人与她治病,便需要以血入引,这恰恰可以作为我们回击的手段。”淑贵妃咬牙切齿。

   “如若儿臣能帮的上忙的,儿臣定会尽力帮上一把。”

   “阿尹,娘亲的好阿尹,母妃只希望你好好的。”

   “父皇此举是要笼络大梁,所以儿臣猜测,儿臣暂时不会被那大梁国主折磨。”

   “必要时候,虚与委蛇。”淑贵妃咬咬唇,“如若你能有孩子傍身,总归他不会太为难你。”

   “不……母妃,儿臣想向你求一道药。”

   “你且说说看。”

   “有没有……让那事,表现得如同自己心甘模样的药物?”

   淑贵妃轻轻点点头,攥紧了拳,君卿安,沈璃心。

   你们所附加在我们母女身上的,我会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

   北漠军营内。

   苏子乾近日觉得右眼皮总是跳个没完。

   果不其然,突然有兵士汇报说有暴民因为贸易冲突,而公然发动暴乱。

   没成想一呼百应、拉帮结派成了胶着的状态。

   维稳的兵士死伤惨重,于是众人无奈之下前来禀报。

   苏子乾听闻这情形便火速召集大小将领密议。

   君华裳看周围抢饭吃的兵士突然间一哄而散去,觉得十分痛快。

   而这时身旁却坐下来一个人。

   君华裳作势就要撒丫子跑。

   却被那人摁在地上。

   “别慌啊,怎的现在每个人见到本汗都是一副咋咋呼呼的姿态。”完颜宥寻了碗夹起一条鸡腿。

   “实在很可怕好不好。”君华裳见逃不了,便像个萝卜似的戳在当地等着完颜宥的训令。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本汗已然签了约令,又怎会反悔。”完颜宥寻出囊中的酒壶,仰脖喝下。

   “我、我听闻你不是去了荣熙么。”君华裳往后坐了些许。

   若是待会儿这人喝酒喝的起兴了要打自己怎么办?竟是忘记自己会些花拳绣腿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溜。

   “救人没救成,反而自己被关在里边蹲了许久。”

   “你又没犯事,被关起来干什么?”君华裳疑惑道。

   “本汗觉得你们凤琉人挺奇怪,天牢里还要让作奸犯科之人去种些菜蔬。”

   “你懂什么,父王说,这是情操,转换视野反而能够这些人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学会为人处世。”君华裳很是上道地回答。

   “说不定,当初这个想法就是你父王提的。”

   说不定就是为了自己今后被关在里边的时候,找点事情做么?

   完颜宥默了默,这才灵光一现:“对了,此行本汗还替苏将军捎了封信呢。”

   “你你你你怎么认识他父母的。”不会是居心叵测吧?

   “想哪去了,我不过是出来之后于大街上看到苏府了么,于是便报上名氏,称作是苏将军的朋友,要来北漠,于是苏府苏母便把家信托付给本汗写,哝。”

   说罢掏出信来。

   “看这笔走龙蛇的书法,只有堂堂北漠王完颜宥才能写就。”

   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君华裳接过信拆开。

   “喂,这可是人苏将军的信,你敢拆?”十分有勇气。

   “这有什么,夫妻一心么。”便信手拆开了信。

   略过一番,才知道什么是心惊肉跳。

   而这边苏子乾初初与军官们开完会,打算回来收拾行装。

   君华裳拾掇拾掇,便凑上前去打算说起信里的事情。

   哪知被苏子乾抢了先,“近日要带兵出征,所以只能派兵士送你去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不行,我也得去。”

   苏子乾笑笑,“郡主殿下不必忧心,臣无事。”

   顿了许久说:“嗯,郡主殿下您的名声也无事,皇室名声也不会有事的。”

   “谁说这个了?”君华裳怒道,“我得跟你一起去啊。”

   “不行。”苏子乾不怒自威。

   “放心去吧,这里有本汗呢。”完颜宥回答道。

   苏子乾这才注意到君华裳身后的完颜宥。

   “原是北漠王。”苏子乾笑道,“有失远迎。”

   “既然苏将军有军务在身,那么本汗便随尊夫人留守此地吧。”

   苏子乾笑道:“这样也好。”

   虽是有担心完颜宥会不会拥兵自重,但也知晓完颜宥是个极重情义之人。

   便点点头同意了下来,回去营帐里收拾东西去了。

   君华裳见苏子乾走远,愤恨地跺跺脚,“姓完的,本郡主和你没完!”

   信上的内容是……苏府苏母已经打算即日启程了。

   让完颜宥先行,此时也该到距离此地不远的驿站了。

   ……

   “郡主殿下此言差矣。”完颜宥挑挑眉,看着身量不及他胸口的君华裳。

   “差你家一头奶牛的矣。”君华裳伸腿就是一脚。

   完颜宥躲闪不及,便被踢到了实处。

   “你这么彪悍,苏将军知晓么……”

   “我得去看着他啊,他的伙食由我管着呢……”

   “实是护犊情深。”完颜宥总结道。

   “现如今,你还敢拦着我么。”君华裳将指节掰得咔咔作响。

   “在下只是想说……”完颜宥站起身,“在下姓氏是……完颜。”

   趁君华裳不备便一个手刀将她劈晕。

   “还是偷袭什么的最方便了。”

   苏子乾收拾好行装之后出来便看到这幅情形。

   完颜宥摆摆手,“出发吧,我会替你好好看着她的。”

   苏子乾点点头,便拿着包裹长腿一迈离开了现场。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刚才君华裳有话与他讲的。

   苏子乾一踩脚蹬,便骑在马上,指挥大家出发。

   左不过是安顿的话吧。

   不知怎么的,一说出征,竟是有点想念郡主殿下的一手好厨艺了。

   不过这次出征,怕是又要去挖几天野菜了。

   暗道一声不好,自己也变成了自己那些欠收拾的兵士了。

   这女人,还真是强大。

   ……

   卿华宫内。

   君卿安被阳光晃醒。

   柒棠最先察觉君卿安要醒来的征兆,于是早就准备好了水等着君卿安醒来。

   “柒棠……”君卿安发哑的声音响起。

   “公主殿下,奴婢在呢。”

   “他、他有来过么?”

   柒棠打断道:“公主殿下您睡久了,难免会嗓子哑,您就听奴婢一句,先别着急说话。”柒棠悄悄抹了抹眼眶的眼泪,轻声说道。

   喂君卿安吃了些流食,喝了药便叫她睡下。

   君卿安再次醒来之时,接着便有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朕的卿安,可算是醒了,醒了好、醒了好。”

   向来作势的君越收起了一贯的威严,仿佛头发白了些许,苍老了甚多。

   君卿安受梦魇的折磨,尚且还是处于心酸的回忆之中,环视了周围,见没有想见到的那人身影,便收回了目光。

   “启禀父皇,让父皇担心了,是卿安的不是。”

   “这么些天,可是叫淑贵妃前后照料得累了吧。”

   君卿安点点头,“多谢淑贵妃,卿安无以为报。”

   “皇上如此说可是折煞臣妾了,倒是卿尹,这些日子都在绣婚服呢,所以没什么时间来探望大公主殿下。”淑贵妃皮笑肉不笑道。

   君卿安听罢,开口道:“父王,您看卿安睡了这么久,竟是浑然不知了。”

   “你且先将养着。太医说你积劳成疾,似是早些年落下的病根,不然怎么会在赏花会上饮了些许酒便昏了过去呢。”君越一脸担忧。

   君卿安脸上迎合,心里却在腹诽,自己的这个亲爹可是真会逢场作戏。

   连喜悦、关怀都能装出来,心里还会有些真心么?

   “那寻个好时候定要与妹妹道喜了。”君卿安回答道,“却是不知妹妹寻得的,是哪家良配?”

   “大梁国主慕北琛。”

   “哦?是吗?竟是不知妹妹早已情根深种了。”

   淑贵妃袖中的丹蔻嵌进皮肉,若不是那人留下的祸种,阿尹也不会到今日这般田地。

   如今,却只能等待时机成熟了,便笑脸相逢:“自然是水到渠成。”

   “淑贵妃,您瞧儿臣竟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如若小尹她不嫌弃,臣女倒是可以做些绣样与她,”

   “那可是要多谢大公主殿下了。”

   “些许绵薄之力又何须提。”君卿安只觉得一贯冷漠的淑贵妃似乎今日分外热络似的。

   “你且先好好将养着吧,事情来得及。”君越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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