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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铮感觉出来了慕若瞳内心的抵抗，给晓雯使了一个眼色，晓雯一闭眼睛，一狠心就按着慕若瞳的头和秦羽铮的头硬是扣在了一起。
“我不拜……我不拜……这个亲我不能成……我不拜……”
慕若瞳用尽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想要从晓雯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是却没有想到平常看上去特别弱小的晓雯，今天的力度却是特别大，慕若瞳完全挣脱不开，这能被迫拜堂成亲。
当慕若瞳听到温德全高喊：“礼成。”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慕若瞳终于没有再挣扎了撄。
慕若瞳的抵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硬是被迫拜堂成亲了，虽然底下的人都看得出来慕若瞳的不情不愿，但是却没有人敢说话，毕竟这场大婚不是普通人的大婚。
左相府的人除了诺然以外，所有人都来了，看到慕若瞳和秦羽铮安然无恙地拜完了堂之后，两位老人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就好像是解决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等到慕若瞳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长安宫的寝宫之中了，身边仅仅只有晓雯一人陪着自己。慕若瞳想到刚刚晓雯的所作所为，原本慕若瞳是将晓雯当做自己身边的第二个流珠在对待，但是两个人终究还是不同的。
晓雯也感觉到了慕若瞳对自己的冷淡，无论自己对慕若瞳怎么说话，慕若瞳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这种情况甚至已经严重到了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陌生还要陌生偿。
晓雯当然是不想慕若瞳对自己的态度变成这样，虽然自己一直待在皇子府中，没伺候过什么人，但是在慕若瞳身边，晓雯真的觉得自己基本上没有受过什么苦头，甚至生活过得都比其他的奴婢要好的太多了。
虽然晓雯是秦羽铮派来监视慕若瞳的一举一动的，可是慕若瞳对待自己有时候真的让自己觉得就像是她身边的一个妹妹一般要好。
晓雯终于是忍受不住自己内心之中的愧疚感，转身对着慕若瞳就跪了下去，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说道：“娘娘，还请您饶恕奴婢，奴婢有太多太多的万不得已，还请娘娘饶恕。”
“你只不过是为了你的主子罢了，各为其主，没什么好饶不饶恕的道理。”
慕若瞳的语气冷冷的，就让晓雯感觉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算是够保暖的了，可是还是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慕若瞳话语中的意思已经算是够明显的了，你只不过是为了你的主人做事，你是衷心，所以我不会去怪你，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你。
晓雯内心的愧疚反而更加深了，哭着接着磕头说道：“娘娘，还请您饶了奴婢吧，晓雯知道错了。”
慕若瞳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眼前不停磕头的晓雯，她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晓雯磕到了头上都已经出来了一个血口，可是慕若瞳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就好像在闭目养神一般，又好像是不愿意参与尘世纷扰的清静一般。
秦羽铮穿着一个黄色之中夹带着一些正红色的龙袍跨步走了进来，晓雯听到了动静，身子转了个方向，朝着秦羽铮的方向跪拜道：“奴婢参见皇上。”
“嗯，你先下去吧。”
秦羽铮虽然看到了晓雯额头上的伤痕，但是这件事情显然不是秦羽铮所关心的。只是淡淡开口让晓雯先行退下了。
晓雯听从了秦羽铮的话，转头担忧地看了一眼慕若瞳的方向之后，就起身缓缓退下了。
慕若瞳在听到秦羽铮的声音的时候，眼睛眨了一下，但是之后又一切都归为平静，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打扰她一样。
秦羽铮坐在慕若瞳身边，但是慕若瞳就好像是被什么厌恶的东西所靠近一般，反射性地就往旁边躲去。
但是秦羽铮还是眼疾手快，抓住了慕若瞳的手臂，语气有些激动，问道：“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地躲朕？”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我。”慕若瞳终于睁开眼睛，目光一阵清冷，语气也是冷冷的。
秦羽铮知道慕若瞳想要问什么问题，说道：“朕知道你要问什么，的确，谢家的大火是朕让人去弄的。”
“所以你就是杀害阿寒的真正凶手？”
慕若瞳听他亲口承认了这个事实之后，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抓住秦羽铮的衣领质问着。
可是秦羽铮这次沉默了，并没有马上回答慕若瞳的问题，慕若瞳的手落下，站起身子忽然间就跟着了魔一般仰天长笑。
秦羽铮有些奇怪，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老天太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慕若瞳已经完全疯魔了，只觉得上天不公，为什么谢煜寒好好的却要让他这么早就离开了，可是秦羽铮这样为所欲为的人却还能这样苟活于世。
想到这里，慕若瞳只觉得自己内心之中一股怒火已经快要喷涌而出，环顾四周，慕若瞳就看到了一个金剪子，用来挑烛心用的。
慕若瞳说时迟，那时快，就冲到那边拿起了那个金剪子，用最为锋利的一边对准了秦羽铮，秦羽铮冷笑。
“你觉得就这样一个小剪子就能夺我性命？”
“自然是不能。”慕若瞳诡异一笑，就一个反手，将剪子最锋利分的地方对准了自己的脖子，然后看着远方，就好像有种感觉，谢煜寒来接自己了一样，慕若瞳笑得如花一般灿烂，说道，“我不能为阿寒报仇，但是我可以选择自己去陪阿寒。”
“你觉得我会允许你去吗？”
听到慕若瞳这样一说，秦羽铮的心仿佛就像是停了好几下一般，马上反应过来，用自己的轻功冲到慕若瞳身边，将慕若瞳手中的剪子狠狠打落在地。
慕若瞳发现自己自尽的东西居然被人给打落在地，下意识地就像去捡，可是却被秦羽铮拦腰抱住，质问道：“你疯了吗？”
“对，我疯了，我的确是疯了，我就是疯了才会为了我们左相府嫁给你，我就是疯了才让谢煜寒死掉……”
慕若瞳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就这么决堤而下，这一天，慕若瞳的泪水已经几乎都快要流干了，可是慕若瞳却完全不在乎。
秦羽铮扣住慕若瞳的肩膀，大声说道：“人是我杀的，你要恨就恨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秦羽铮都没有发现，他的自称开始从朕变成了我。
慕若瞳死命想要从秦羽铮那里挣脱出来，可是无奈秦羽铮的力量太大，男女的力气太过悬殊，慕若瞳丝毫都没有挣扎出来的痕迹。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以为我不想恨你吗？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可是这样有用吗？阿寒还是回不来了。你为什么要杀了阿寒，他是我的命啊。”
慕若瞳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秦羽铮一般，但是当秦羽铮听到慕若瞳说谢煜寒是他的命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干殆尽，扣住慕若瞳肩膀的手也不自觉地放开了。
慕若瞳本来就没有什么气力，所以秦羽铮一放开慕若瞳之后，慕若瞳就跌坐在地上，可能是因为慕若瞳的身体太过虚弱，再加上心力交瘁。
慕若瞳忽然感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然后直接吐了出来。鲜红的血液和红色的嫁衣染成一色，就好像刚刚的鲜血只不过是个错觉一般。
秦羽铮一时间没有接受这样的刺激，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慕若瞳已经完全昏厥了，倒在地上怎么也醒不过来了。
秦羽铮急忙对外喊道：“来人，传太医，给朕传太医。”
那一天，皇宫红妆素裹，和白雪皑皑的景色浑然天成，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那天晚上的烟花甚是好看，但是也仅仅只停留在天空一瞬间。
而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么热闹的一天，原本应该是喜气洋洋的一天，可是长安宫里却是人来人往，来往的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们，每一个的脸上都是行色匆匆的。
太医院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看了慕若瞳的脉象之后，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皇上说：“皇上，臣等无能，皇后娘娘被雨淋过数次，身体本就很虚弱，可是现在内心之中又时常郁结，闷闷不乐，如今这样，已是无力回天了。”
“什么叫无力回天？什么叫无能？若是救不活皇后，朕要你们太医院各个提头来见。”
秦羽铮抱住鼻息微弱的慕若瞳，对啊，她只是讨厌这个世界，睡着了而已，我明明还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声和呼吸声的啊。怎么可能无力回天呢？
慕若瞳病倒的事情已经传遍后宫了，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了，林若雪听到柳儿回禀，激动地脸上五官都差点移位了，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婢今天也是在长安宫门口等了许久才确定了这个消息的。”
柳儿看到自家主子激动，内心自然也是跟着开心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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